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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華送了冰去白綺漣的屋。
「芳華姐姐,你快來坐着。」
芳華連忙推卻:「姑娘折煞奴婢了。」
「你是姐姐那邊的人,哪裏折煞不折煞的。你跟我說說話,解解悶。姐姐眼下是顧不上我了。」白綺漣拉着芳華坐下來。
冰塊由着隨她而來的婢女芍藥處理。
絮絮問過白姨娘的近況,白綺漣心裏也舒服了。臨走前,芍藥給了芳華一個荷包。芳華笑着接下便辭了。
「奴婢看姨娘還是受寵的,姑娘不必太擔心,再說大姑娘她是個極伶俐的人。」
「哎,現在姐姐膝下沒有一兒半女,雖是受寵,可往後的日子還長着。再說九公子,將來娶的妻子定是豪門顯貴,我擔憂姐姐將來的日子難捱……」
「這權貴人家,素來注重嫡長子。」未有嫡子,又怎麼可能讓妾先有,何況是臨陽侯看重的嫡孫九公子。
「是我妄想了,剛才我怕是在姐姐的心窩上撒鹽了,等九公子走了,我再跟姐姐請罪。」
「大姑娘最疼小姐,不會怪罪姑娘的。」芍藥本是在白姨娘身邊伺候婢女,因為疼惜妹妹,就把她給了自家親妹。
「那倒是。」白綺漣嫣然一笑。
任是芍藥常見自家姑娘,也被她難得的燦如春花的笑容給炫目了,世上怕是沒有男人能抵擋她這樣一個笑容。
「芍藥,你怎麼變傻了。」看到精明能幹的芍藥呆滯了,白綺漣揶揄。
「只是覺得姑娘越發好看了,將來的姑爺不知道怎麼歡喜。」
白綺漣面容冷了下來,就因為這副容顏,她不得父親喜歡,成了白家最見不得外人的姑娘。
芍藥意識到自己說錯話,趕緊補救:「奴婢的意思是姑娘笑起來很好看。」
「我這樣……唉。趕緊坐下吃飯。」
飯後略走了走,幸好有冰,屋內舒服些許,知道姐姐還在服侍九公子,她準備睡上一覺。
芍藥坐邊上給白綺漣打扇。
芳華送了冰鎮酸梅湯。
「換我來,你先喝一碗,解解熱。」芍藥主僕來臨陽侯府,都是由芳華接待,白姨娘見她做事細心,每次白三姑娘來府上都讓她照顧,一來二去,芳華與芍藥也更熟稔。
「芍藥,你也別待這裏了,可以去芳華她們那邊玩,別拘在我身邊。」還沒有睡實的白綺漣睜眼吩咐道。
芳華也說屋內放了冰不會那麼熱,芍藥就被芳華拉去她那邊屋去了。
白綺漣覺着氣悶,像是那年被推進水裏的感覺……她分不清楚是噩夢還是現實,窒息般的恐怖籠罩心頭。
櫻紅的菱唇,嬌艷欲滴,高挺的鼻樑,卷又濃密的睫毛,這是一張極具番邦風韻的美艷臉龐。
見臉越發紅,他這才鬆開鼻子上手指:「平日張牙舞爪,就這時候乖點。」
驚醒,白綺漣見一張突兀出現在她眼底。
「你!無!恥!」
「我可以更無恥,繼續喊吧。」
「你到底想做什麼。」推開人,她起了身,「你快點離開!」
「過河拆橋,我若沒使計,這會子你怕還在白家受罪,真是不識好人心。」
「好啦好啦,你有什麼要求?」
「這樣才乖。」他颳了刮她的鼻子。
「少動手動腳。」
他不多動,只是動一兩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