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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這種事:第110章 番外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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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兒大不由娘。」凌小小在床上翻了個身,氣鼓鼓地瞪着還靠在床頭看文件的人。

    她年紀越大,反倒越是小孩子脾氣,簡喬南只得立即丟掉文件,滑進被子裏,將人摟到懷裏,「又怎麼惹着你了?讓我猜一下,肯定是佑嘉。」

    凌小小又瞪了他一眼,似嗔似怒,「你還笑!還不是你前兩天說看到他和一個女孩子在一起,我就多嘴問一下,結果他竟然就甩了一句『你別管』來打發我,你說說,這像話嗎?」

    他只是笑,心中暗想果然是更年期快到了,這麼容易就發脾氣,但是面上可不敢拿這樣的話來刺激她,於是小心地拍着她的後背,「嗯,是他的不是,我明天教訓他。」

    「你敢!」她將臉從他胸口抬起,「你敢教訓佑嘉試試看!」

    他在外面再能呼風喚雨,一呼百應,到了她面前也就什麼原則都沒有了。

    「好,我不敢,那我明天去幫你打聽一下情況,探一下虛實,這總可以吧?」

    她這才稍稍滿意了一點,又將臉埋到他的胸口。

    他誠惶誠恐,暗自擦汗,總算又過了一關。

    可是他懷裏的那個人,在老實了幾分鐘之後,又開始不規矩起來。

    他拍了下她的手,強忍着笑,裝着一本正經的樣子,「老實點,摸什麼呢?」

    她低着頭悶笑,吭哧吭哧地在他懷裏蹭,一邊還故意學着臨睡前看的電視裏的橋段,嬌滴滴地說「好哥哥,來嘛」。

    這下他再也忍不住,嗤得一聲笑起來,一個翻身將她壓到身下。她在這時偏又裝作貞潔烈女模樣,抵死不從,在他懷裏像條小泥鰍一樣溜來溜去,然後被他一把抓住狠狠地吻了一通,直吻得喘不上氣來。

    她全身發軟,終於老實下來,任他為所欲為。

    ***

    第二天她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就這樣還覺得腰酸背痛。她一邊在心中罵了幾句害得她這樣的罪魁禍首,一邊走進他的書房。

    這麼多年,他的書房一直是她親手整理他。他給的理由是因為信得過她,又覺得是她親手整理的,所以做起事來特別有精神。她當時就呸了他一口,說你別想騙我,你就是眼紅我一直閒着,才故意找點事折騰我。

    他於是就笑着將她往床上壓,說要折騰你我還需要用那種低級的方法。

    她咯咯笑,罵他耍流氓,但那件事最終還是落到她的身上。

    ***

    書房裏靜悄悄的,書桌上文件散了一堆,有幾本書就那樣隨手攤在一邊。她已經習慣了,微笑着分類將它們放好,然後又去整理書架。

    其實並不怎麼需要收拾,她很快就整理好,然後站在靠窗的那面書架前,去看他們一家的陶俑。

    這是簡喬南的表哥喬伊跟過世的妻子去度蜜月時親手做過他們的,當時只做了簡喬南,她,還有佑嘉的,後來艾琳出生後,簡喬南又厚着臉皮要對方幫他替艾琳也做了一個。

    她曾經丟失過記憶,按照簡喬南的描述,她和喬伊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馬,可是她對這個人的感覺卻很複雜。她也說不上來是為什麼,反正就是有點怕他,每次見面時一看到他看着她的那種眼神,她就莫名的想躲開。

    可是她並不討厭他,就算他曾經那麼風流成性,身邊鶯鶯燕燕一大堆,她雖然不喜歡他的做法,可是卻也不曾真正討厭過他,甚至有時候會莫名的覺得他很孤單。

    天知道她怎麼會有這種想法,明明他身邊從來不缺人的,甚至還有了一個不知道媽媽是誰的女兒。

    陽光很好,照得她身上開始發熱,她想脫了外套,於是將手中的那個屬於她的陶俑往書架上放。

    這四個陶俑裏面,若論相似度,就屬她的這個最相像,簡直跟她年輕時一模一樣。

    她身體還酸着,一隻手又在解紐扣,這是一種復古的盤花扣,很不好解,她心思在紐扣上,另一隻手就不太留心,一下子將陶俑重重地磕在書架上。

    一陣輕微地陶瓷破碎的聲音傳進耳里,她心中一驚,回過神來才發現,那個陶俑被磕成了兩塊,一塊還在她手裏,另一半掉在了地毯上,有個白色的球狀物在地毯上滾了幾圈,停在了她的腳邊。

    她狐疑地鬆開手中的碎片,蹲下去將那個白球撿起來看,發現很像是那種裝中藥的蠟丸。

    她莫名的覺得心跳加速,將那顆蠟丸放進手中用力一捏,蠟丸就從中間分開來,露出裏面疊得很小很小的一個信紙一樣的東西。

    她蹲在那裏,陽光照得她眼裏發花,那張紙上的每一個字她都認識,可是那上面的每一句話她都無法理解。

    她的頭劇烈痛了起來,天地都好像在旋轉。她跌坐在地上,刺眼的陽光照在她的臉上,她卻只看到一片濃重的黑暗,還有黑暗裏抵死糾纏着的兩個人。

    他們是誰,為什麼她會看到他們?

    他們到底是誰啊?

    她用雙手緊緊地抱住頭,縮在窗口邊,瑟瑟發着抖。

    有那麼多東西從她腦中閃過,就像泄了閘的洪水,呼啦一下全涌了進來,又像是很早以前那種黑白無聲的電影,她看到有那麼多的人,他們在哭,在笑,面目模糊,卻上演着那麼多的生離死別,悲歡離合。

    她忽然啊的一聲,整個人像支箭一樣衝出書房。

    ***

    她開着車,卻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想去哪裏。外面是很好的陽光,天空應該是藍色的,或者還會有羊群一樣的白雲流過,可是她不知道她要去哪裏。

    她的腦中忽然之間被塞了那麼多東西,太亂了,讓她不知所措,只憑着本能想去一個地方。

    去哪裏呢?

    她的車最後在一幢商業大廈的前面停了下來。

    她甚至沒有理會自己的車是不是停在停車位上,那幢大廈牆上有那麼多鏡子,反射着太陽光,刺得她眼睛疼。

    她像個遊魂野鬼一樣走進去,對着前台那位漂亮的小姐說,「我想見喬先生。」

    那人好像說了句「對不起小姐,請問您預約了嗎?」

    她不管,只是又重複了一句,「我想見喬先生。」

    那個人好像又說了一句什麼,可是她根本聽不到,這時旁邊好像又有了一個人,那個人說,「原來是簡太太,請您稍等,喬先生現在在見一位客人,我馬上給岑小姐打電話。」

    她恍若未聞,只是站在那裏,直到有個人過來,帶着她上了電梯,然後電梯好像是停了,有個人已經站在了電梯門口,一見到她,立即叫了一聲「小小」。

    她看着他,好像受盡了委屈的孩子忽然間見到了自己的父母,踉蹌着一步向前,重重地跌進了他的懷裏。

    ***

    她直到被他半抱着進了他的辦公室,在沙發上坐下來,才好像稍稍回過神來。

    「小小,怎麼了,出了什麼事?」他蹲在她面前,將她的兩隻手都握在手心裏。

    那麼熟悉的眉眼,可是和十幾年前終究還是有不同了,連鬢角也和簡喬南一樣染了白霜。只有眼神,隔了這麼久的光陰,竟然還一如往昔。

    她掙開他的手,將一隻手慢慢地攤開在他的面前。那張紙一直被她緊緊地攥在手心裏,都攥出汗來,皺巴巴地一團。

    他疑惑地伸手拿過來,猶豫着一點點打開,然後整個人僵在了那裏。

    她的眼前一下子模糊起來,陽光照在他身上,有種朦朧的光暈。

    「你們準備瞞我多久?」

    ***

    「對不起,小小。」她的身體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對不起。」

    她只是哭。她的人生,一直被他們掌控着,他們合起伙來瞞了她這麼多年,滴水不漏。

    他們肯定還以為這樣就是對她好,可是卻沒有人想過這是不是她想要的。

    他甚至可能不知道,那個時候,那個時候她愛的人,其實已經……

    他費了那麼大的心力讓她愛上他,卻又那麼輕巧地將她推給了別人。

    她放肆地哭着,拋開了一切的架式,他只是抱着她,無聲地抱着。

    那麼多年了,隔了那麼多年,就算她想起來又能怎麼樣?他只會更加擔心她。

    「小小。」見她的哭聲小了一點,他終於開了口。「對不起,可是我們……只是想對你好。」

    因為想要她幸福,所以他將她交給了簡喬南;因為想讓她幸福,所以簡喬南給她建了一座童話中的堡壘。

    這麼多年,不論他們是否真正幸福過,但至少他們可以確認,她是幸福的。

    她以前最愛哭了,可是在她失去記憶這段時間,他好像只看到過一次她流淚。

    當時她又有了身孕。當然,孩子的爸爸只能是簡喬南。可能是因為醉酒,把他本性里殘忍貪婪的一面全部暴露了出來,他嫉妒得快瘋了,在樓梯間強吻她,害得她從樓梯上摔下來,失去了那個孩子。

    他從此再沒有喝醉過,再也不給自己接近她的藉口,可是這也不能挽回那個孩子的命。他以為她該恨死他了,和他老死不相往來,卻沒有想到,她竟然會原諒他。

    她根本不記得和他的過往,竟然還是原諒了他。

    這個傻丫頭。

    ***

    她終於停了下來,他用手指幫她擦掉臉上的眼淚。

    她今年正好四十歲,可是臉上的神情卻還是和很多年前一樣,這麼多年過去了,歲月竟然沒有在她身上留下多少痕跡。


    他知道那是因為簡喬南真的把她照顧得很好。

    「我知道你怪我們瞞着你,可是當時,你救了喬南,說明你心中,應該還是愛他多一點……你們又有兩個孩子。」所以他認為,把她交給簡喬南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她忽然抬起頭來,眼中又蓄滿了淚水,好像受到了巨大的委屈一般。

    他微愕,然後眼中一點點閃過很多種情緒,震驚,不敢置信,喜悅,痛苦,最後是一種無可名狀的悲愴。

    「我應該對自己多一點信心的。」他苦笑,但隨即卻是真心地笑了起來,「不過小小,我不後悔當初的選擇,即使我知道你那時……重來一次,我還是會這麼選。」

    因為他太清楚,簡喬南這些年對她有多好,好到足以彌補當年的過失,而忘掉一切,只一心享受簡喬南照顧的她又有多幸福。

    她垂下頭去,輕嘆一聲,「我明白。這麼多年了,過去的,終究是過去了。」頓了一下,她又加了一句,「對不起,我睡了這麼久。」

    他還抱着她,心中卻一點點地變空--這一次之後,他就真的永遠失去她了。

    「喬南她對你很好,你要好好珍惜。」

    她點頭,「我知道。」

    還有誰比她更清楚,這十多年,簡喬南做的有多好。當不再被仇恨蒙蔽雙眼時,她才能真正感受到簡喬南的悔意,以及體會到他對她深入到每個細節里的照顧。

    這些年,她是真的在愛着他。

    就算是現在她清醒過來,也沒有辦法再停止了。連鍾以晴,她的兩個孩子都叫了她好幾年的鐘媽媽,更何況他是那麼愛他們的父親。

    「你也不用擔心我。」他微笑着,很輕鬆的樣子,「樂樂雖然偏執了一點,但是也有她的可愛之處,我跟她在一起,有時候其實也很快樂。更何況我還有佑琳。」

    她看着他,終於還是點了點頭,「我知道。你也要好好照顧她們。樂樂是靜言姐的妹妹,佑琳是你女兒。」

    他笑着捏了下她的臉,「你終於記起靜言了。」

    她笑了起來,可是心裏其實是難受的,總覺得好像哪裏空了一塊,怎麼也沒辦法補全。

    「你也不用擔心我,以前的事,我都放下了。我以後會好好的。」她說。她知道他最擔心的應該就是這個,所以寧願把她推到簡喬南身邊,也不願意讓她清醒過來。

    他終於真正輕鬆起來,很開心的樣子,「那,是讓喬南來接你,還是我送你過去?」

    她想了一下,搖了搖頭,「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吧。」

    「那我送你下去。」

    「好。」

    ***

    他走在前面,帶着她從另一扇門出去,直接來到他的專用電梯前。他們並排站在那裏,四周只是一片寧靜。前面牆壁的壁紙上有那種微微凸起的玫瑰花的圖案,銀白色的,被陽光照着的地方要稍微清晰一點。

    她的眼睛一直盯着那些花,漸漸覺得那些花都是浮動的。

    電梯在他們面前打開,她偏過頭對他微笑了一下,「我先走了。」

    他嗯了一聲。

    她抬起腳,一隻腳剛踏進電梯裏,身體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往後拉了一把。她只覺得身體被狠狠地轉了個方向,後背被抵到牆上,連多一秒思考的時間都沒有,他的吻就落了下來。

    他吻得那麼兇狠而貪婪,好像要將她拆卸入腹,又好像下一秒就是世界末日。

    她靠在牆上,仰着頭承受他這個吻,心好像裂成了兩半。一半裝着簡喬南,另一半裝着他。他們兩個對她都這麼好,別人一輩子都未必能遇到的感情,她一下子遇到了兩份,可是她始終要辜負其中的一個。

    而現在這種情況,他們已經再沒辦法在一起了。

    「小小。」他終於鬆開了她,雙手捧着她的臉,離她那麼近,近得她可以感覺到他的呼吸。「下輩子,下輩子我們中間,一定不要再隔着其他人。」

    他呼吸急促,身體都發着抖,「只有我們兩個……我一碰到你,就向你表白,絕對不會再錯過你。」

    她的心還在劇烈地痛着,眼前是模糊的,腦子裏那麼亂,只能胡亂地點頭,「好,我等着你。我不會再對其他人動心,一心一意等着你。」

    他用力將她摁到懷裏,那麼用力,幾乎要將她嵌到身體裏一般。

    「佑琳她,在我心裏,一直都是我們的女兒。」

    她哭得更凶。她在清醒過來那一刻就猜到了,那個孩子,那麼像她,比佑嘉和艾琳都更像是她生的。

    他的下巴緊緊地抵在她的頭頂,即將要說出的那句話終於讓他也流下淚來。

    「從現在開始,我會忘掉你,一心一意地對我的家人。」他猛地鬆開她,轉過身去,「你自己下去,我先回去了。」

    他走得那麼快,幾乎像逃一般,風度盡失。這麼多年,他在她面前從來沒有這麼狼狽過。

    以前她失憶時,他害怕她想起來,又希望她想起來,但心中總還留着最後一絲希望。而現在,終於連這最後一絲希望也沒有了。

    ***

    凌小小進了電梯,縮在最里的角落裏,埋頭大哭。好在是他專用的,並沒有其他人進來,她再哭也不會有別人看見。

    她到了簡喬南那邊時,他正站在他座位後面的落地窗前,外面是藍天白雲,陽光那麼猛烈,她只能看到他身體的輪廓。

    他慢慢轉身,只是那樣靜靜地看着她。

    以喬伊的性格,應該已經提前打了電話給他。

    她一步步向前,每一步都踩着一段她與他的過往。她終於看清楚了他,看似平靜,其實他的眼中有那麼深的恐懼和擔憂。

    「我剛剛去見了喬伊。」她說。

    他點了點頭,「他剛剛給了我電話……小小,我尊重你的選擇。」

    他的眼裏,明明已經是放棄的神色。

    她又向前兩步,終於來到了他的面前。她伸出手,撫摸着他鬢角的白髮。

    「我回來了,簡哥。」她的另一隻手摟住了他的腰,「對不起,讓你等了這麼久。」

    ***

    喬伊剛準備將手機收起來,想了想,又給家裏打了個電話。

    「樂樂,我現在訂位子,晚上帶佑琳一起出來吃飯。」

    她在那邊好像是笑了起來,「今天是什麼日子啊?」

    「不是什麼日子,是我有事和你商量。」他彎下腰,將那封皺巴巴的信撿到手中,「我想和你商量一下生孩子的事情……你嫁給我這麼久,也該幫我生個孩子了吧。」

    她在那邊沉默了起來,好半天才低低地說了句「好」。

    他掛了電話,將那封信放在辦公桌上,用指甲一點點將上面的褶皺刮平,每一下,都好像刮在他的心上。那張紙終於平整了一些,他仔細地折好它,塞進辦公桌上那個翡翠白菜的圓孔里。

    那個孔那么小,塞進去以後,除非打碎這塊翡翠,要不然大概就再沒有機會拿出來了。

    那一年他七歲,本來正在家裏拿着一個放大鏡看樹上的螞蟻,意外接到簡喬南的電話,讓他去看一個很好玩的人。

    他趕過去才發現,的確是一個很好玩的人--哪裏都那么小,手腳細細白白的,穿一件綠色的小吊帶裙,站在那裏就像一顆剛淋了水的小白菜。

    他走上前問,「你叫什麼名字?」

    她肯定是個很膽小的小孩,他都那麼和氣了,她好像還是在害怕,「凌……凌小小。」

    ***

    小小:

    現在是凌晨一點,我在維多利亞港給你寫這封信。這裏是我和靜言蜜月之旅的第一站,也是我曾經嚮往過的可以和你攜手走過的第一站。

    你長這麼大好像還從來沒有出去遊玩過,所以我曾經暗中嚮往過,可以帶着你一起走遍這個世界的每一個角落。

    不過現在想來,大概永遠都沒有這個機會了。

    真遺憾!

    不知道現在的你在做什麼,可能是在睡覺吧,是在他身邊嗎?

    不過我想現在的你,肯定是恨着我的。小小,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解釋我做的一切,可是我唯一能說的,只有一句:我愛你。

    但是好可惜,在你好不容易也肯愛我一點點的時候,我卻不得不親手斬斷你我之間的緣份。

    小小,我這輩子,最遺憾的事,就是曾經那樣猶豫過,錯過了向你表白的機會;而這輩子我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下輩子,我們中間,一定不要再隔着其他人,只有我們兩個。我一碰到你,就向你表白,絕對不會再錯過你。

    不過我想,大概這個也只是一種奢望,就算重新來過,大概你還是會先對喬南動心。

    這就是命中注定,我都開始不得不屈服於命運了。

    靜言在後面咳嗽,我要停筆了。

    她是我很尊重的人,所以我應該不會為了*上的滿足而去侮辱她。可是連我自己也不敢保證,有一天我會不會忍不住和其他與你相像的女人親近。

    可是如果不是你,如果那個人不是你,就算我擁有再多的女人,又有何意義呢?

    就算是和你有着一模一樣的面孔,可是終究不是你,又有何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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