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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校園裏，吳子光穿着軍訓服到處溜達，專找那些隱蔽的小空間查看。吳子光溜達到操場看台下面的一溜房間前，看見不少某某沙龍、某某協會、某某課題小組的牌子，吳子光盯着這一溜牌子，若有所思。

    金工實習車間的大門開着，吳子光溜達進去，探頭張望。一位老師經過他身邊，問道：「同學，你找誰？」

    吳子光忙鞠躬說道：「老師好，我是機械電子系的，想找個小空間搗鼓些東西。」

    老師：「是課題小組嗎，你找學生處審批。」

    吳子光：「嗯～現在還沒成立。」

    老師看看吳子光身上的軍訓服：「對哦，你是新生，着什麼急。以後有的是機會參加課題小組。」

    吳子光：「我不是比較笨嘛，想笨鳥先飛。」

    老師：「你可以在校後門外租個民房。」

    吳子光：「哦，我想在校園裏找找，這樣方便些。」

    老師：「校園裏可沒房子租給學生個人。」

    吳子光：「哦，謝謝老師。」

    又一日的軍訓，午後高溫，王佩瑤堅持不住，暈倒了，大家七手八腳把她抬到操場邊的臨時帳篷里休息，周瑩瑩等女生守在旁邊。

    等到王佩瑤緩過來，軍訓時間也到了。

    周瑩瑩要感謝男生們下午的幫助，提出來要請大家搓一頓，包括教官，大家開心，教官說：「我就不參乎了，省得同學們拘束。」

    學校小餐廳，學生們滿滿當當坐了三桌。

    周瑩瑩點菜，秦笑妍：「大家看看還缺誰？」

    陳榮彬：「不缺了。」

    周瑩瑩點完菜，看了一圈：「人齊了？」

    許文陽：「齊了。」

    周瑩瑩又仔細看了一圈：「我怎麼覺得少了個人？」

    秦笑妍趕緊幫忙點人數，本來一共33人，每桌11人，現在有一桌只有十個人，秦笑妍：「確實還少一人，誰還沒到呢？」

    周瑩瑩問徐文洋他們：「你們宿舍的吳子光呢？」

    許文陽找了找，納悶：「剛才換衣服出來的時候還看見的，怎麼這會不見了？」

    周瑩瑩：「你們誰有他的電話，打一個。」

    姚恆銳連忙說：「吳子光跟我說了，說他有事要出去，只能抱歉了。」

    大家遺憾地：「啊呀，怎麼這樣呢。」

    徐天貽：「沒事沒事，咱們樂呵咱們的。」

    校門外，吳子光被四個中年男女堵在角落裏，三女一男，

    一位婦女說：「小光，二姨我也不想為難你，但二姨我也沒辦法啊，那些錢不是二姨我一個人的，我也快被人逼死了。」

    中年男子：「我們跑了幾百公里好不容易找到你，路費都花了不少，晚飯也沒吃，沒有個結果回去怎麼交代啊。」

    吳子光聲音：「金叔，這次爸媽真的沒給我留錢，我身邊還有一千多塊錢，你們拿着做路費吧。」說着掏出了一把錢。

    另一個婦女：「我不要你的錢，你把錢給我們了，上學生活費怎麼辦？」

    吳子光：「舅媽，我有個地方能勤工助學，生活費沒問題的。」

    再一個婦女：「那就拿着了，總不能白跑一趟還倒貼錢。」接過吳子光手裏的錢。

    吳子光：「我一有爸媽的消息第一時間告訴你們。」

    金叔：「希望你沒撒謊。」

    吳子光：「我絕對沒有撒謊。」

    二姨看一下手機：「六點半了，我們得趕緊走，不然得住賓館了。」

    舅媽有點不忍心：「小光，生活費真的沒問題？」

    吳子光：「舅媽放心吧，我十八歲了。」

    舅媽：「那我們走了。」

    吳子光：「前面153路公交車直達火車東站。」

    舅媽：「知道。」

    四人走遠，吳子光像是被抽光了力氣，靠着牆慢慢滑下來蹲在地上，以手掩面。

    片刻後，吳子光振作地站起來。

    學校不遠處街道，這裏有不少飯館，正是晚餐時間，熱鬧得很。

    吳子光一路行來，在一家最熱鬧的飯館前停住，觀察了一下，繞到了後門，後門處洗碗槽里堆滿了各種餐具，幾位大媽正在埋頭清洗，吳子光走過去：「請問你們這需要小時工嗎？」

    一位大媽抬頭：「需要需要，你等一下，我去叫主管。」

    大媽進了餐館後門去叫人，吳子光擼起袖子加入了洗碗的行列。

    不一會一位穿職業西裝的女士手拿對講機走過來：「是哪位應聘小時工的？」

    吳子光舉手：「是我。」

    西裝女士：「學生？」

    吳子光：「我是附近的大學生，年滿十八。」

    旁邊幾位大姐大媽笑了一下。

    西裝女士：「哪所大學的？」

    吳子光：「浙省大學。」

    西裝女士：「浙省大學？將近兩公里路呢，你怎麼想着跑到這兒來做小時工？」

    吳子光笑笑不言語。

    西裝女士表示理解地笑笑：「晚餐時段三小時，六點到九點，每小時30元，可以日結可以周結，也可以月結，看你需要，每天都得來，學校如有事須提前兩小時打電話請假，能做到嗎？」

    吳子光：「沒問題，管晚飯嗎？」

    西裝女士：「管，但要等到九點半點吃員工餐。」

    吳子光：「沒問題。」

    西裝女士：「你是男生，負責把洗好的餐具送到消毒櫃消毒，送去之前仔細檢查是否已經清洗乾淨，能做到嗎？」

    吳子光：「沒問題。」

    西裝女士：「張帆，你教教這位大學生。」

    一性感少婦抬起頭來：「好的，經理。」

    禮堂上掛着橫幅：「機械電子工程系新生開學典禮」，開學典禮散場，學生們如出籠的鳥兒嘰嘰喳喳湧出來，周瑩瑩查看手機上的信息。

    路邊停着那輛紅旗轎車，中年司機伸頭張望，周瑩瑩發現了他，走過去：「洪叔，是我媽讓你來的？」

    洪叔：「穆主任剛從國外考察回來，特意帶回來三箱共三十六套國外最先進的精密儀器工具讓你送給同學們，搞好同學關係。」

    周瑩瑩：「她就喜歡這一套手段。」

    洪叔笑着臉：「可憐天下父母心嘛。」

    周瑩瑩：「我們班會在教學主樓1705教室，怎麼搬上去啊？」

    洪叔：「你先上去，我帶了幫手。」

    周瑩瑩走了幾步，回頭：「記得把商標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