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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有毒gl:第1章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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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咔噠」一聲,早被蟲蛀得糠糟糟的門檻就這麼斷了。

    喜寶抬了抬眼,見門口的劉麻婆子踉蹌着將倒未倒的模樣,活像廟會上用蛋殼子描成年畫娃娃的不倒翁,她覺得這模樣好笑,可又實在笑不出來,嘴角沉重地耷拉着,在心裏打算着這一次徹底讓她的「好嫂子」死了把她賣去富貴人家做小妾的心。

    在喜寶看來,古時這些保媒拉縴的和拉皮條的差不多,都能為了從營些小利把人往火炕里推。也是她命道不好,穿過來時已沒了爹娘,只有那對恨不得用銅錢鑲住眼的便宜兄嫂。

    她哥孫二狗是個貪婪好賭的街混子,嫂子劉氏更是生性懶惰,夫妻二人把她當牛馬似地使喚了兩年倒也罷了,偏前兒個孫二狗和人賭大了,眼看要債的要尋上門了,倆人就打上了她的主意。

    喜寶剛穿來時對於原主過分俏麗的模樣就有些隱憂,封建社會姑娘們還沒翻身呢,長得太好不是什麼好事。尤其是她還攤上這樣黑了心的兄嫂,瞧瞧,這不早早地就惦記着把她折了現去還賭債麼?

    數不清這是第幾個媒婆了,之前來的都被喜寶攆了出去。

    喜寶的嫂子劉氏笑着上前扶住劉麻婆子,嘴道上:「三姑來得早。」

    劉麻婆子站穩後怨怒地低頭看了眼碎成木屑的門檻,帶着些鄙夷道:「等收了聘你也該把這破屋子修修了。」說完走進昏暗的房。

    屋裏暗,喜寶坐在炕上點着油燈縫補衣裳,頭也懶得抬。她剛穿過來那會兒對劉氏還是很恭敬的,俗話說入鄉隨俗,甭管怎樣的新女性投生在這樣的社會都不得不認命,犯不上和全世界作對不是?所以家務活她全攬了沒關係,反正事都不難上手也快,但孫二狗兩口子為了點錢就想毀她一輩子,這就怪不得她翻臉了。

    「收什麼聘?這世道賣人都不避着了麼?」喜寶放下針線簍子坐直瞭望着劉氏。

    劉氏張口想罵,但記着她三姑劉麻婆子的囑咐,要是小姑子真得了哪家大老爺的歡心,以後沒準還有要求告着人家的時候,便生生忍了,大餅似的臉上擠出個難看的笑:「你這孩子胡說什麼?嫂子辛苦找門路讓你嫁進富貴人家,倒成了賣你了?嫂子勸你也別犟了,年輕漂亮的丫頭多的是,咱們鎮上有些家底的可就那麼兩家,你有什麼不樂意的?」

    劉氏見喜寶不說話,誘騙不動就賣起了慘:「他可是你親哥,催債的上門把他打出個好歹你不心疼?」

    心疼?喜寶恨不得孫二狗被人打死,她冷冷地看着唾沫橫飛的劉氏,看戲似想聽聽這女人還要說什麼。

    「打你哥還在其次。到時候咱家還不上錢,那些放利的把你強抓了去賣進風月巷裏……嘖嘖!」劉氏意味深長地看了喜寶一眼:「到時候你想給人做姨太太都沒人要,只能留在那兒賺些皮肉錢……」劉氏覺得這話太重,怕喜寶惱,看了看喜寶氣得醬紫的臉色乖乖閉上了嘴。

    喜寶不怕要債的找上門,白給人做牛做馬還時不時被打罵的操蛋日子她過得夠夠的了,她已經打聽好了京城一家大戶人家在招丫環,自個兒謀份差事等攢夠了錢買個小鋪面,總比呆在這個家被人賣了強。

    劉氏連賺皮肉錢那種難聽話都說出口了,喜寶嘴下也沒有留情:「實在缺錢大嫂把自個兒拾掇拾掇做暗門子去啊!爹娘給我留的嫁妝全被你們敗乾淨了不說,還敢打主意要拿我換錢?我勸你趁早死了這心,否則逼急了我大不了一死,死時一定順帶着捎上哥嫂黃泉路上做個伴。一家人嘛,就是要齊齊整整!」

    她這還是收着力的,要真把罵人不帶髒的本事全使出來,她怕把劉氏當場罵死。說完喜寶心裏痛快多了,又湧上一股委屈,她想起生活在千年之後的爸媽,想起在家宅着的那些悠閒日子。新追的劇還有兩集就要大結局,可惜她永遠不會知道兇手是誰了。

    劉麻婆子為了媒禮勸解吵得不可開交的二人道:「姑嫂之間何必傷了和氣呢?二侄女你也是,婚嫁之事當然得喜寶這丫頭情願。」她想着只要好好跟喜寶說說那位袁大老爺家的日子多麼富貴風光,小門小戶沒見過世面的喜寶聽了不可能不動心。這種脾氣的閨女就得順毛捋,劉麻婆子縱橫媒場數十年,對搞定這種場面很有經驗。

    劉麻婆子笑着走到炕邊挨着喜寶坐下了,借着黃暈的光細細打量着喜寶的臉。

    「真是好模樣,簡直……簡直……」劉麻婆子不識字,說媒時夸姑娘相貌好的詞兒也就那些個,車軲轆話似的來回說,大部分時候並不是真心覺得那家姑娘好看,媒人嘛,都是兩頭夸。宅子田地這些太實在的東西她不敢胡說,只能說說姑娘家多麼好看溫柔,小伙子多麼結實孝順了。

    可這孫家丫頭真真是難得的美人,窮街僻巷糙養大的丫頭,愣是生了張比世家千金還白嫩的好皮子,眉目鼻唇也像照着畫上的仙子長得似的,叫人見了挪不開眼。

    「三姑是自己人,不會像別的做媒的編瞎話坑你。這位袁老爺,好多人家的姑娘巴結着求我給牽線搭橋呢!可這樣的好事三姑哪捨得便宜那些外人?袁家開布莊的,在縣裏都有好幾間鋪子,更難得的是,這位袁老爺只有二十一位姨太太,正室死後一直沒娶繼室,你模樣好又年輕,肚子爭氣些生個大胖小子,往後扶正不是不可能……聽你嫂子說你樣樣都好就是有些貪嘴?你都不知道袁家平日裏吃得多精細,糖點心知道?人袁家人都當零嘴日日吃的。」

    喜寶的白眼快翻上天了。她是貪嘴,但也不至於為了點兒點心把自個兒賣了。別說那姓袁的二十一房姨太,單是年紀都夠做她的太爺爺了。喜寶驀地站起身,指着門口對劉麻婆子道:「滾!」

    劉氏被罵了一通不說,見喜寶對她三姑劉麻婆子是這樣的態度,覺得被喜寶丟盡了臉,心氣不平地要撲上去和喜寶幹仗。

    還是劉麻婆子沉得住氣,趕緊把劉氏拖去門外低聲道:「你把她臉抓破了相誰還會要?聽我的,先服軟把這野丫頭穩住,等和袁家定了日子把人弄暈了送過去就成。你也是實心眼,還真等她點頭不成?這種事可由不得她一個小丫頭片子說了算。」

    ***

    下了值已是暮時,福低埋着頭急急地出了司苑局,秋日天氣涼爽,他卻是滿腦門的汗,帽子被汗浸濕,緊貼着頭讓人不適。

    出了宮門,一輛馬車停在他面前,車夫殷勤地探出頭來笑着招呼道:「這位爺,您是要去哪呀?」

    福轉過頭望了望司禮監的方向,忽然有些發怵。這一步要是走對了便能博出一個大好前程,若是走錯了,這條賤命就保不住了。

    瞧這位公公不像要走的模樣,車夫揚鞭策馬想去別地兒招攬生意,行了沒多遠聽到身後那太監在喚他,又停了下來。

    「去祥慶胡同。」福坐進馬車,抬起袖管擦了擦滿臉的汗。

    他沒有退路,他進宮十幾年了,眼看到了三十的大坎,卻還只是個司苑局的小長隨。他沒有大富大貴的野心,只想攢些銀子以後老了出宮不至於過分淒涼。說起來司苑局負責採買果蔬,也不是那種半點油水沒有的清水衙門,可那點油水哪裏輪得上他?從掌印太監到少監到監丞……層層下來根本輪不到他們這些最底下的人。

    至於給各宮主子們送瓜果份例這樣的肥差就更輪不上他們了,要知道,遇上出手闊綽些的娘娘,賞的錢物能抵小宮人們大半年的餉銀了。

    福十幾年沒有半點升遷,倒不是他能力不濟,實在是沒有門路。把他拉了名下的那位老太監在他進宮後不久就犯了大錯被活活杖斃,他僥倖沒被連累,卻也再沒攀上別的關係。別看太監們都是斷了子孫根的,偏偏是最重傳承的人,那些好不容易空出來的差事搞得跟世襲似的,你要沒有門路,就等着做個小內使做到死!

    祥慶胡同轉眼就到了,福給了車夫數倍的車錢,囑咐他忘了今日之事,又在胡同口的茶樓叫了份酥皮鴨和二兩滄酒,他對待錢物一向摳搜,今日已算破費了。細細地嚼品完了才走向胡同深處的那處大宅——東廠廠公孟德來的私宅。

    「煩二位通稟一聲,司苑局內使福求見廠公。」福沖守門的屈身道。

    守門之人見他的打扮便知品階,沒拿正眼瞧他,陰陽怪氣地道:「要回事也該叫你們司苑局管事的來。廠公日理萬機,難道尋上門的阿貓阿狗都得親自挨個兒見見不成?」

    這話擱尋常人身上定會覺得臉上有些掛不住,可進宮做了太監的男人已是走了最沒臉的路,再難聽的話也聽過了。

    福陪着笑,上前從袖口裏掏出所有積蓄對着守門之人的袖管遞了過去道:「事關重大,耽誤不得。」

    守門之人面色有些鬆動,怕因自個兒誤了廠公的事,又怕這小太監因小事叨擾了廠公連累自己受罰。正遲疑着要不要去傳話,裏面像是知道有人來了似的,出來一個身着褐色公服,頭帶小尖帽的男人,看模樣三十來歲。福知是東廠的番子,忙地行了禮。

    「隨我來!」男人在前面帶路,福躬身垂首顫顫巍巍地走在後頭。

    福在宮裏伺候了十幾年,雖說沒享用過多少好東西,大排場還是見過不少的。饒是如此福還是驚嘆於孟公公私宅的格局陳設,連花園裏鋪就的石板都是上等的玉石料,打磨得跟鏡面似的。


    「在此且等着。」東廠的人命福在廊下候着。過了會兒來領福,二人兜兜轉轉走了許久,福都快記不得出去的路了,東廠的人終於將他帶到一處門前:「進去!」

    一旦沒了退路,反倒不似方才那樣畏首畏尾心緒不安了,福舔了舔發乾的嘴唇走進了幽暗的屋子。

    屋子裏有股異香,福不敢拿眼睛亂瞟,跪在地上回話道:「奴才福,見過廠公。」

    「聽說你有事要當面回稟?」孟德來隔着一道琉璃屏風問福。

    「左僉都御史姚大人家的公子姚顯,去勢後只撐了半柱香就沒了……」福嚇出了一身的汗。這事本不該他知道的,他不過是司苑局一個小內使,和淨身房那邊竿子打不着。偏巧他今日去淨身房送東西,正遇上那姚顯流血不止,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就斷了氣。

    姚大人和廠公的恩怨福是知道的,當年姚大人舉發廠公的兒子孟廣深貪污軍餉,害得孟廣深下了大獄,當時廠公還沒有坐上廠公之位,只是東廠的一個千戶,不過手段陰辣惡名在外。刑部大獄東廠伸不到手,獄又有無數被東廠殘害的人,於是,那孟廣深下獄不多久就離奇死在了獄。

    這仇廠公一直記在左僉都御史姚和正身上。只因那孟廣深是他去勢入宮前唯一的兒子,後來認再多的乾兒子終歸不是自己的血脈。廠公恨姚大人,得勢後給姚家安了大罪,皇上念在姚家世代功勳,只下旨將姚家眾人發配到南疆。

    這種結果孟德來自然不滿意,所以才命人在姚家上路前偷抓了姚和正的唯一的兒子姚顯。他抓姚顯進宮,一是要姚家斷子絕孫為死去的兒子報仇,二是留着姚顯在宮有大用。

    孟德來早料到姚顯那弱不禁風的身子骨會禁不住折騰,他就沒打算讓姚顯活着。想着等姚顯一死,找個小子塞進宮裏一頂便是。

    「死得這麼幹脆倒是便宜他了。」孟德來的聲音如往常一般陰沉古怪,過了半晌披着外袍從屏風後走了出來,坐到外屋的椅子上對福道:「此事你是怎麼知道的?你認得姚顯?」他再權勢滔天也不敢明着把姚顯弄進宮,這個小太監又如何知道死去的那人是姚顯?

    「奴才過去辦差偶然撞上的。說來也巧,大前年皇上賞姚家東西,其有箱東南進供的時令果子,奴才抬東西同去時偶見過姚公子一面。」福老老實實地說。

    他隱隱感受到了命運那種玄乎其玄的東西。多年前偶然見到姚公子時,怎麼不會想到眼前這個面容清麗的少年,會成為他往上攀爬的助力。如果他沒抬東西去姚府,如果姚公子不是讓人見之難忘的美公子,如果今日沒去淨身房送東西……但凡有一個如果發生,他都沒有機會接近孟公公。

    「怎麼是你來回的話?淨身房的人呢?」

    「淨身房裏知情的怕被問責已逃了,奴才不敢聲張,等下了值才趕緊來向廠公回話。」

    「你倒是機靈,不像那些個沒出息的。」孟德來知道這小太監存的怎樣的心思,只問道:「那姚顯還在淨身房放着?」

    「奴才怕別人瞧見,擅自作主把人埋在了淨身房後院。」福漸漸平靜了,箭已離弦,等待他的是大富大貴還是死路一條,不是他可以預料的。

    「唔~有幾分膽色。」孟德來起身幽幽地踱步到書案前,翻出張絹布扔給跪在地上的福:「照着姚顯的畫像找個年紀相仿容貌肖似的小子頂了去!別動刀,免得扛不住再死了。」

    孟德來覺得這小太監出現得真是妙,東廠正好可以從此事抽身,以後哪怕被皇上知道了,也可以全推給這個叫福的小太監。到時只需說這小太監想巴結東廠,膽大包天犯下這些事,反正他與姚和正之間的血海深仇滿京城都知道。

    至於接替姚顯入宮的小子,十幾歲的少年郎,過些年頭容貌有所改變也說得通。他要的只是姚顯的身份,那身份是誰披着根本不重要。

    不動刀?那豈不是假太監?福暗暗捏了把汗,但也不敢多嘴,只是道:「奴才遵令。」

    福領了命仍是跪着不動彈,遲疑了片刻才壯着膽子道:「只是奴才一個品小長隨,又無銀兩,只怕尋人艱難……」

    「膽子不小。」孟德來嘴上這麼說,心裏對這個小太監倒又多了分喜歡。眼下正是用人之際,可惜太監大多被磨沒了性,有野心的不多,有野心有膽色的更是難得。「銀子出門後找庫房領去,至於提品晉階之事……差事辦成了再來討賞,辦砸了別惦記着升官發財,自個兒了斷!」

    「是。」福鬆了口氣,不管能不能升官,好歹命是暫時保住,銀子也得了手。可他又犯了難,廠公只給了他三天時間,打哪去找個人頂姚顯的缺呢?此事又不能聲張,膽敢說漏半個字東廠的番子會立馬上門要了他的小命。

    福撿起畫像塞進懷裏,佝僂着道了退。

    ***

    眼看三日之期只剩一日,還沒找到人的福後悔趟這趟渾水了。升官發財沒指望不說,還得把命搭進去。絕望的福向司苑局掌事的告了半日假,去西院找老相好的喝了個大醉。

    喝得有些上頭時,福給相好的娼人說了這件難事,但他還有幾分理智,只說要尋位年輕公子卻不得門路,並未說是何人。

    娼人也有了醉意,軟綿綿地靠在福肩上笑說道:「爺您真是糊塗了,論找人,整個京畿還得是那些做媒的。尤其是有些資歷的,走街串巷數十載,哪門哪戶有幾口人找來一問便知。」

    福猛地精神了,但他一個太監,沒和媒婆打過交道,只得再問相好的:「你可有認識的?」

    娼人撐着頭懶懶地打了個哈欠:「出了西院往左的柳樹胡同有個劉麻婆子,不止京城,附近十里鄉的事全知道。」

    ***

    喜寶趁劉氏睡下後偷偷收拾好了包袱,要債的隨時會上門,她怕真的如劉氏所說被人抓去抵債。這幾年她偷偷攢了點銀子,不到二兩,但夠上京找工作的路費了。

    夜裏出行太危險,而且衙門有宵禁令,二更天以後就不許出門晃蕩了,喜寶只能等着天破曉再悄聲離開。

    結果天沒亮她那出門躲債的混蛋哥哥孫二狗回來了,喜寶聽到廚房有人翻鍋倒灶的聲音,不一會兒一個令厭惡的聲音從廚房傳來:「懶婆娘!趕緊起來給老子煮點稀飯。」這是在叫劉氏,喜寶把包袱藏到被子裏,躲在自己的小隔間不安地睡下了。

    暫時是走不了了。喜寶合上眼想睡覺,眼皮卻跳得厲害,像是有什麼不好的事要發生。

    這一覺睡了很久,再醒來喜寶發現自己躺在一個乾淨的青布小床上,周圍不再是孫家那間逼仄的小隔間,而是雕樑畫棟的宮室。手腳像是被人捆縛過剛松的綁,隱隱有些發疼。

    剛升了監丞的福坐在床前的几凳上,吹了吹手茶盞的浮葉,輕笑了一聲道:「以後安心在宮裏當差!我買你進宮是頂別人的缺,你那小寶貝兒也還在,這事兒鬧開了對咱們都好不了。可記牢了?」福覺得自己的好運來了,找着了廠公要的人不說,據孫家人說孫喜寶這小子還是個天殘,福隔着衣物觀察過,孫家人所言不假。更難得的是這孫喜寶與姚家公子的外貌十分相似,皆是天人之姿。

    喜寶張大了嘴說不出話……她這是,又穿越了?

    福看喜寶木里楞登地望着他,樣子有些呆傻,擔心地道:「別是劉麻婆子藥下猛了把人藥傻了?」福說着伸手要探喜寶的額頭,喜寶觸電似地往後一閃,避開了福的手,重重撞在了身後的床擋板上。

    「不用怕。」福剛升了官心情好,耐心也足。「你哥嫂兩百兩把你賣進的宮,以後你就叫姚喜了。不過十二監四司局的太監都是挨了刀的,只有你沒挨,雖是天殘自個兒行事也要小心些。」

    喜寶勉強聽明白了。她還是被那對狗夫妻賣了,而且是進宮做太監!!!!

    狗夫妻把她扮成男的,忽悠買主上了當,可是在宮裏被發現是女的會死人的好嗎!!!!喜寶只恨自己當年心慈手軟,沒有在下廚做苦力時用耗子藥毒死孫二狗兩口子。

    「你先假裝歇上幾日,然後去司苑局報道,手續已有人打點好了。」福升進了內官監,他聽了孟德來的吩咐沒認姚喜做乾兒子,這小子再無辜披着的也是姚顯的皮,以後下場好不了。孟公公的人都得了信不會收姚喜,但他模樣生得俊,司禮監掌印唐公公的乾兒子鄭大運是個急色鬼,必定會上勾。

    福也是此時才明白孟公公費盡周章的目的是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本《大唐釘子戶》正在存稿,感興趣的朋友可以先收藏哦!看女皇怎麼擺平釘子戶小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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