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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把合同簽完，我和黃總告別，讓劉梓萱一起趕赴華萊維。

    車子停在地下停車場，我讓劉梓萱跟我一起上去，她的身份是我的住手。

    她有點緊張的說：「陳總，我可以嗎？」

    我說：「你上去不用講話，陪着我就行。」

    還是李總那間辦公室，這次他意外的沒在會客廳招待我，把我讓進了裏間。

    李總讓我倆在沙發上坐下，秘書送過來兩杯水，李總等秘書出去後，坐在我倆對面說：「很高興又能看到你，不知道這次來是有什麼新想法？」

    我說：「是的李總，自從上次跟你見面以後，覺得您說的一些話挺有道理，就想着再找您探討探討。」

    「哈哈」

    李總開懷大笑，我不解的看着他，我說的話很好笑嗎？

    大笑過後，李總說：「小陳老弟，你說說看，我說的哪裏有道理？」

    李總果然是老狐狸，一個反問，把皮球又踢給了我。

    我說：「是關於同業競爭的見解，我覺得您做的也沒錯，畢竟商業社會，佔領市場才是硬道理，這裏面沒有對錯，我為我上次的態度向您道歉。」

    李總再次大笑道：「小陳啊小陳，我沒猜錯的話，你醉翁之意不在酒吧？說說吧，為什麼突然到我這裏來？是坐不住了，還是想從我這裏刺探點什麼？」

    李總的話我一點都不意外，如果換作是我，我也會這麼想，對手公司的經理，紅人，莫名其妙的跑來，三句兩句恭維的話，他就能相信？

    我也像他那樣大笑起來，笑聲過後，我說：「李總，您果然非同一般，的確，我有過這樣的想法，到您這裏探探虛實，不過我昨夜想了一宿，覺得我就是來，我又能得到什麼呢，違約不來，似乎又不太禮貌，後來我也想通了，來還是要來，來就是跟您聊聊天，畢竟您在商場打拼這麼多年，至少可以從您身上學一些東西，我這麼說，您不介意吧？」

    李總的臉色舒緩下來，說：「小陳啊，其實吧，我最大的願望還是想請你過來，我以前承諾你的待遇不變，華萊維的大門永遠為你敞開。」

    我說：「工作的事不急，您這裏不是還在籌備嗎，我在那邊先混着，等您確實需要我的時候我再過來不遲。」

    李總：「你說的是真心話？」

    我一拍胸脯：「在您面前我敢亂說話？就像上次那樣，我不想來會直接說的。」

    李總：「那我就不說什麼了，我等你做出明智的選擇，當然，你願意繼續留在尚德，我認你這個小老弟，我不會因為你不來對你抱成見。」

    我站起來說：「李總，我今天還真是來對了，對您有了新的認識，跟您聊天受益良多，受教了！」

    我雙手合十，接着向他道別。

    李總：「我安排了中飯的，工作時間不能喝酒，我們吃個便飯。」

    我說：「今天的確沒時間，我還得去一趟松江，今天就這樣吧，貿然來訪，還請您多擔待。」

    李總：「你什麼時候來都不存在貿然，我說了，華萊維的大門永遠為你敞開！」

    我再次雙手合十，跟劉梓萱一起離開了他的房間。

    李總把我倆送到電梯口，揮手告別。

    上車後劉梓萱問我：「我們去哪？」

    我說：「先找個地方吃飯，然後去車墩。」

    劉梓萱嗯了一聲，車子緩慢起動，七繞八拐，出了地下停車場。

    劉梓萱除了跟我聊一些開車的話題，不多說一句話。

    我說：「你餓不餓？要不我們乾脆到了車墩再吃飯好嗎？」

    劉梓萱：「陳總，我不餓，您不用考慮我。」

    我說：「主要是市區停車太麻煩了，反正車墩也不遠，我們到了找一個好一點的飯店，我先問問丁雪在不在車墩，叫她過來一起吃。」

    劉梓萱哦了一聲，車子拐上延安路高架，奔莘莊方向開去。

    電話響了幾聲，丁雪接了電話：「你還知道給我打電話啊。」

    我說：「一天就是瞎忙，你在不在車墩？」

    「我在啊，你要過來？」

    「沒吃中飯吧，我們一起吃個飯。」

    丁雪：「總監說請客呢，你再晚說一會兒我們就出去了，我推了吧，讓他們先走，我一會兒訂好飯店告訴你。」

    丁雪情商絕對在線，她知道我肯定不會叫滕偉強，乾脆把自己摘出來。

    合同還沒簽，我和滕偉強最好保持距離。

    騰偉強說好聽點是總監，其實就是個經理身份，連總經理都算不上，總經理上面還有董事長，那才是真正的老闆，

    我這時候跟他走的太近，會讓老闆和製片人不舒服，以為我和他有什麼交易。

    本來這些我也不懂，是那天晚上在萬麗酒吧，丁雪跟我說的。

    老闆容易理解，就是主投資人，製片人是總經理，滕偉強是老闆的助手，說白了，就是拉投資的。

    董事長（老闆），總經理（製片人），然後下設財務、製片主任，統籌，外聯，車隊長，製片，後勤以及各部門工作人員。

    另一條線是：導演、動作導演，副導演若干，攝影師、化妝師、梳妝師、燈光、效果等。

    演員：男女1號，反1號，然後男女2345號，基本演員，群演等。

    再大一點的戲，會有藝術總監，攝影指導，服裝、梳妝總監。

    我參與過的幾部大電影，光是工作人員，就有四五百人，一場大戲，動不動就上千人。

    說劇組就是一個社會，一點都不為過。

    車子下高速，丁雪來電話說她在春滿園訂了桌，讓我直接過去，她在那裏等我。

    車子停在春滿園門口，劉梓萱推託說中飯她自己解決，讓我自己進去。

    我說不行，讓她必須跟我一起吃。

    劉梓萱為難的說：「我不能去，我們有規定的。」

    我說：「我不說你不說，誰知道你在哪裏吃的飯？」

    劉梓萱：「不是還有客人嗎？」

    「你說丁小姐啊，她跟你又不是一個系統，她又不知道你們公司的規定。」

    劉梓萱還是推脫：「陳總，我真的不能去，這不是說不說的事兒，是一個人素質的問題。」

    我看她實在堅持，只好說：「這樣吧，你也在這個飯店吃，我另外點菜。」

    劉梓萱這才不再堅持，跟着我進了大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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