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破實驗室掏兩儀器走都挺貴的,非得拿這沓紙?
稱斤賣了都給不出一分錢。
柳飛汀非常震驚,翻來覆去的數了好幾遍,確實不是錯覺。
就是有神經病費大功夫進實驗室偷他數據給他找麻煩,他非常不能理解這種行為。
實驗數據對他們來說簡直比命都重要啊!
柳飛汀想了想點開了從來沒有過人發言的那個群聊。
天橋解夢,十元三次。(6)
-fighting:霄,你什麼時候走的。
-fighting:實驗室掉東西了,我數據沒了一半兒,你們掉東西了麼?
-霄:?
-su:?這年頭還有人偷這個的?
-大李不理人:什麼癖好數據也偷,你去垃圾桶里找找呢,是不是不小心給你扔了,正好今天垃圾沒倒。
-fighing:我想不到誰這麼有病能把我放桌上的東西掃進垃圾桶。你們明天來的時候自己檢查一下有沒有掉什麼,少了資料的話趁早補[#微笑]
單純的微笑表情概括了他現在憤怒的心情,真的難以言語。
什麼人呢!
柳飛汀看着桌上那堆就腦仁疼,索性站起來,打算去洗個臉清醒一下,準備迎接辛苦的日子。
教學樓這會兒沒什麼人了,走廊里的燈也都全關了。
全靠着邊上一排教室窗口裏透出來的光指路。
這一層剩下的實驗室教室里的都是什麼物理、化學系,真沒必要大費周章的去拿他的實驗數據。
對他們來說這些實驗數據拿來擦屁股可能都有些不方便,畢竟紙比較硬。
柳飛汀一路走到走廊末端的廁所里,狠狠的用水沖了把臉。
這事兒也沒辦法了,算他倒霉,認栽了。
看着鏡子裏滿臉水珠的自己,他仿佛透過時間看到了兩天後將會出現在他臉上的青黑的眼圈。
吳羨說的沒錯,他可能真的有點兒倒霉。
之前靠得近所以傳染吳羨,現在這個倒霉的氣息直接作用在他身上。
就這事兒他想兩百年也想不明白柳飛汀猛然瞪大眼睛,錯愕的看着鏡子上出現的黑影。
「你大晚上在廁所裝鬼呢?!」柳飛汀轉過頭。
李冠奇從後面的隔間裏出來,本來梳上去的劉海因為時間或者別的原因,現在凌亂的撒在額前,蓋住了他大半張臉。
活像個鬼,尤其是在沒開燈的廁所里。
還突然出現在鏡子中,換誰都得被嚇一跳。
「今天忙了一天,剛從外面趕回來打算忙忙數據,形象比較不盡人意。」李冠奇笑了笑,「怎麼,汀哥也回來幹活了?」
「啊,反正沒什麼事兒。」柳飛汀說。
他甩了甩手上的水,又往臉上抹了一把,用假動作仔細的掩住了鼻子,默默地後退了半步。
柳飛汀本來打算維持着友好的同事情誼跟他隨便嘮兩句,但是他身上這個味兒實在是太重了。
算不上難聞,按照他的家世,能往身上噴的也得是個大牌香水。
但次數多了氣味必定濃烈,而柳飛汀本就鼻子敏感,站在李冠奇身邊感覺自己分分鐘要被抬走。
「那一起吧。」李冠奇說,「我剛在群里看到你說資料丟了,正好我也回去瞅瞅。」
柳飛汀點點頭,率先走了出去。
再靠近李冠奇一點兒他都快嗅覺失靈了。
剛走出門,柳飛汀一抬頭,就看到腦袋上高懸着一個攝像頭。
方向正好衝着實驗室的門口。
也就是說,在實驗室沒人的這段時間裏,所有的出入記錄,都能查詢得到。
李冠奇跟出來,發現他還沒走,順着他的方向抬頭看了眼。
「這兒怎麼還有個攝像頭啊。」李冠奇皺眉,欲言又止了一會兒,還是說了出來,「a大這麼變態廁所門口裝攝像頭?」
「也沒對着你。」柳飛汀說,「有吧。」
有攝像頭就好辦多了,明天等到安保室上班時間去查詢一下。
指不定他那點兒數據還有救。
這麼一想心情都好起來了,甚至走向實驗室的步伐都無比的輕盈。
而在他背後的李冠奇,卻是原地怔了一會兒,若有所思的看着那個攝像頭。良久,才快步跟上柳飛汀的步伐。
實驗室內。
李冠奇在自己的桌面前捯飭了會兒,突然抬起頭來。
隔着一段兒距離喊話柳飛汀:「我資料也少了點兒,明天他們來了讓他們都檢查一下吧。」
「還真只偷數據啊,這玩意兒能幹嘛,用來擦屁股嗎?」柳飛汀有點兒無語,「這屋裏隨便投個顯示屏都比那堆廢紙值錢。」
柳飛汀理完了桌上所有的東西,除了自己的數據外,之前給吳羨提前準備的基礎資料也沒了。
好死不死他的電腦還犯病。
「基礎資料你還有嗎?」柳飛汀問他,「給我發一份吧,我電腦壞了。」
「有,但你要那個幹嘛?給學姐準備的嗎?」
柳飛汀不悅的點點頭:「嗯。」
雖然不是很想承認,但是沒辦法。資料着急要,剩下幾個人下了班就是失聯。
眼前這個一肚子壞水的玩意兒是他目前唯一靠的上的人。
「我直接發給學姐吧。」李冠奇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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