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朝四笑容可掬,依舊是笑而不語,倒是害得葉欣陽一陣嗔怒,但又礙於矜持,咬了咬朱唇,終究是作聲不得。
「南朝四,你……你混蛋!」葉欣陽氣鼓鼓地罵了一句,一雙倩目瞪得滾圓,恨不得一口咬了南朝四一樣。
南朝四嘿嘿咧嘴憨笑幾下,趁機從這種局勢下逃了出來,走到唐風身旁,輕聲「咳咳」了幾下,「這個……唐賢弟,我們還是研究一下,咱們下一步的計劃,如何?」
唐風瞟了一眼葉欣陽,淺然一笑,「也好!」
「哈哈,唐賢弟,你真是太帥了!」南朝四旋即恢復了那種率性開朗的常態。
「呃,在下沒有斷袖之癖。」唐風吃怔地無辜眼神說了一句。
南朝四無語,瞥了一眼唐風,沒好氣地道:「都不配合一下,放心,南某雖然率性了些許,倒也沒有斷袖之癖,只是男女情事,着實令人頭疼,倒不如研究一下這十方法陣。」
他所言不無道理,鳳飄香接着他的話問道:「聽南少俠語氣,是心中自有乾坤了。」
南朝四嘿嘿一笑,故作神秘地道:「天機不可泄露。」
「切,南朝四,你就別吹牛了,還天機,吹牛差不多!」楚玉白了一眼南朝四,不以為然地道。
南朝四臉色僵硬了一下,當即不服氣地道:「誰說我吹牛了,下一個法陣,是十大神兵之中的驚邪,以神兵驚邪的兵靈,糅合十大奇招的終日乾坤,堪稱是絕妙之陣。」
「驚邪?」鳳飄香略微沉思之下,幽幽地道,「相傳,女媧滅後,仙帝掌管天地人間。其時禮教仁義尚未弘揚,聖賢未生,地上萬民多有兇殘暴虐,涼薄不義者……」
「哈哈。鳳仙子果真是博學多識,不錯!仙帝為矯正歪風,警惕民心,於是派雷公電母四方巡察,並賜以東西奇金鑄成電剪雷叉,作為權令,一旦有人作事傷天害理,雷公電母可施行天遣。」南朝四接着說道。
鳳飄香微微噓一口氣,「雷公電母所有之兵器,便是『驚邪』。故驚邪是代表公正之神兵。後被設在十方法陣之中。」
「沒錯,如此正義神兵,與唐賢弟手中的俠劍,可謂是異曲同工之妙。」南朝四繼而侃侃而談。
唐風聽出些眉目,「你的意思是說。要用我的俠劍,去克制驚邪?」
「驚邪乃是公正之神兵,魔道侵佔神仙界,以邪氣鎮壓驚邪。必定使得驚邪被壓制,只要我們將驚邪所在之地的邪氣驅除,驚邪必定以正氣歸附。」南朝四道出了心中的盤算。
楚玉疑惑地眨巴着雙眼,問道:「那意味着。神兵驚邪兵靈不會阻擋我們?」
「非也,驚邪被魔道鎮壓,勢必是要屈服其中,仍舊會以其兵靈防禦我們的。只是我想在這裏,一定還有魔道之人鎮守,藉此鎮壓驚邪。否則,以驚邪的正氣,斷然不會屈服魔道的。」南朝四進一步解釋道。
唐風劍眉一沉,「如此說來,這一戰。看似極為簡單,反而是較之前的,更為兇險?」
「嗯,正是,所以,這一戰,我們得兵分三路,一路對付神兵驚邪,另一路抵禦十大奇招的終日乾坤,剩餘一部分抵禦魔道之人。」南朝四和盤說出自己心中的計劃。
「那依南兄之見,該如何分配比較合適?」唐風尋聲問道。
「神兵驚邪,威力無窮,要想克制其威力,只要唐賢弟你,以你的俠劍相制衡。那麼十大奇招伴隨着兵靈,兵靈敗陣,不攻自破。不過,十大奇招也非泛泛,由鳳仙子帶領仙宗幾位仙子,加上紫煙姑娘對陣。其餘易宗弟子以及小玉、嫣兒隨我對戰魔道之人。」
南朝四指揮若定,他這番佈局信手拈來,合情合理,真不愧是他們這一行的軍師智囊。
唐風聽後,點了點頭,「就依南兄這番計劃。」
「同意!」鳳飄香也表示贊同。
古劍寒冷峻的面孔下,低沉地問道:「若是魔道派出人來,該會是誰?」
「不管是誰,只許成功,不許失敗。否則,我們必定會葬身在驚邪法陣之下。」南朝四鏗鏘有力地道。
唐風略微沉吟,斬釘截鐵地道:「是鶴嘯天,我有強烈的預感,魔道之人,一定是矮黑瘸子鶴嘯天。」
南朝四頹然道:「若真是鶴嘯天,這一戰,我們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呃,何出此言?」唐嫣不解地問道。
南朝四喃喃地道:「矮黑瘸子鶴嘯天,之所以能夠存活到今時今日,絕非偶然。此人心狠手辣,詭計多端。驚邪由他鎮壓,要是他以『魔心幻道』之力修煉驚邪,只怕驚邪已經是一把天地間獨一無二的凶邪之劍了。」
「哦?魔心幻道能夠植入神兵之中?」唐風以及其餘眾人都是驚愕不小,,都是盯着南朝四。
南朝四肯定地道:「那是自然,尤其是驚邪這樣的上古神兵,若果真被植入魔心幻道,那就麻煩大了。」
唐風眼中流露出一股倔強的眼神,一字一頓地道:「縱然是萬般凶邪之劍,那又如何,誰要擋我踏上九天之路,誰就要倒下。」
南朝四面色有些凝重,支吾了一會,終於擠出幾個字,「唐賢弟,並非如此,只是……」
他一雙眼緊緊地盯着唐風,有些陰鬱不堪。
唐風知道南朝四這話語之中另有玄機,立即追問道:「南兄,有話但說無妨。」
「唉,難道這就是天命嗎?終究還是抵抗不了天命!」南朝四依舊是話不搭邊地幽幽說道。
楚玉着急了,她也看出南朝四瞬間的轉變,估計這件事是與唐風有關,便也是慌忙問道:「南朝四,你快說,到底有什麼危險?是不是與風哥哥有關?」
「就是啊,南朝四,你說嘛,要是與我哥有關,就讓我去對付驚邪,我手中的傲仙劍,也是正義之劍。」唐嫣也急了,都瞧着南朝四。
鳳飄香柳眉微沉,若有明白,凝聲道:「莫不是……」她一雙眼也是斜睨向唐風,可見她也明白了南朝四的擔慮。